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,為什麼我們不能談政治?

政就是眾人之事,治就是管理,管理眾人之事,不就是政治?
而我們,目前、名義上,不仍是個「民主」國家?
為什麼這個國家的主人(人民)如此畏懼談論管理眾人之事?

1025大遊行,我因為怕晒而戴著帽子。一開始我有點猶豫,我的帽子裡比較適合的只有ENDLICHERI的週邊,我思考著,我該戴著CHERI的週邊去參加政治活動嗎?

是的,哪瞬間我的確有點擔心政治會不會「弄髒」了音樂人。


下一秒我忽然想起了美夢成真主唱說過的一件事。她說她在九一一事件過沒多久時去過紐約,總是熱鬧非凡的百老匯大街安安靜靜,像是個死城,然後,悄悄地,從某間建築物中慢慢響起了約翰藍儂的歌聲。

每次想像那個畫面都會讓我想哭。而我想起了約翰藍儂有大半個人生都在宣揚他的政治立場,同時也想起了瑪丹娜好幾次在演唱會上痛罵美國政府。她總是說,既然我有那個能力,那為何我不能行動?

然後,我反問自己,為什麼我急於將我熱愛的音樂與我的信念做切割?它們同時存在於我的生活,同樣是構成我這個人的成分。於是我戴上了那頂帽子出門。


我老是在想,現今的台灣人民(尤其是年輕人)如此厭惡政治?
到底是一種情勢所趨,或是背後有某種系統在運作?

經過無數衝突與血淚換來的自由與和平,我們是如此理所當然的享用著並認為過去那些人真醜惡。電影《悲情城市》裡,一群知識份子說著美麗的台語暢談國事再不復見(之所以用美麗,是因為我覺得裡面的腔調很美)

因為我們的知識份子與年輕人覺得政治很髒、因為我們的政治永遠只有二分法、台灣人,還真是名符其實的「有色人種」。

看到「台灣」被劃進政治名詞裡,我很難過。
因為台灣被政治「弄髒」了所以我們要丟掉它了嗎?
但我們怎麼可能把政治從生活中切割?
政、經、人文,想要完全切割,除非當個被髮左衽的野人


三月總統大選完之後,我想應該有很多人想到了一樣的問題--四年後的總統候選人還有誰可以出來?目前政壇上活耀的幾乎都是走過那段民主之路的鬥士,但時代一直在前進,目前看來顯然兩邊都後繼無人。

怎麼會這樣?新一代裡沒有人可以帶領人民了嗎?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!

不知何時開始,台灣人習慣戲稱選舉為「從爛蘋果裡選一顆比較不爛的」。先不提個人認為裡面隱然出現的「切割掉政治」的自清態度,我們已經習慣用如此不尊重的態度去面對一場選舉

我們不聽總統辯論轉播,因為那是骯髒的口水戰、我們不看總統政見,因為那是政客嘴炮,然後我們選出了總統,過不到一年又因為不滿而抗議要把他換掉。親愛的,在投票之前,您花過多多少時間研究兩邊的政見並思考呢?

 

西藏被解放軍「打掃」一事,隨著總統選舉而跟著落幕。當時抗議最激烈的是遙遠的歐洲各國,而隔著一個海峽的我們沉默。

這次政府大陣仗歡迎陳雲林,第一個衝去嗆的又是個法國人,不錄說她晚上下班從五股回到中和,路上遇到了五個檢查哨,而我的另一個在台北的朋友說著「有那麼嚴重嗎?我沒感受到阿,是暴民的關係吧。」我們明明生活在同一個小島,為何卻像是過個平行世界的人生?

請,拿掉妳的矇眼布
請,放下妳掩耳的手
請,不要繼續當政治色盲

之前轉貼在這裡的台灣人權促進會,請看看參與連署的團體名單,請想想現在還在行政院前面靜坐的學生團體

參與政治,不代表必須選邊站,不代表被染上色彩


你可以跟我有不一樣的想法
但請你不要切割掉政治,請不要再迴避它
很多事,我們需要好好思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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